“你现在借钱……”

        “所以这也是他的计划，把一些公司搞垮？对他有什么好啊，他姓何的能把全京阳都换成他何家人把手吗？”

        邻居家的妹妹拉着原予的手，拉着她家叫鸡的柯基跑到后院。

        “那喝酒吧。”她便不问。

        “好歹保住一个合作方啊，我把所有的都砸了下去，让公司能正常运行，哪怕一条在走呢，我们原予啊，我以后要叫她原姐，太大方了，你知吗，她给了我，这个，这个数……”

        “你喝酒有什么用，不去查谁能拿到你的完整账本。”

        他先伸出五手指，另一只手在后面比划一串零，言雨楼没数清，他自己也没比划明白，最后大手一挥，

        小时候他去言明的单位玩，食堂的饭菜不合胃口，他提了一句想吃海鲜，之后他爸单位的食堂连着了一个月的海鲜。

        “没有，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在，现在已经回来了，我陪我邻居家的那个小妹妹遛狗呢。”

        言雨楼回京阳，没去琮玉坊，先到陈照识的公司。

        “我可能明天回去，先挂了。”

        “你在陈照识那？”开门见山。

        “知是谁举报的吗？”

        “你们聊，我回学校了。”

        “我原姐就是行走的印钞机，她在哪呢，我要请她吃饭。”

        他偶尔会给她打电话，时间不定，不聊家常，急匆匆的。

        陈照识仰在椅子上起不来，废了好大劲才发出声音，

        “原予呢，我还没谢谢她。”

        陈照识半死不活的，上的衣服还是昨晚喝酒时的那套。

        “京阳十州”，是他房间里地图上圈出来的十个地方，京阳周围十个州，都是他一个个工作过的地方。

        “他这么大的人还在外面闹，那他当年是怎么有脸说我在外面打架不好的。”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几乎不出入这种公司，今天也是从后面直接开车下去，上层办公室。

        后来长大

        言雨楼已经几次和他这么安静的面对面坐着了，让他空闲下脑子，想一些平时不在意的事情。

        “她在衡海新区的那套山间别墅那，之前有个人送给我的，空着没什么用，后来租给剧组拍戏拍杂志用了，她去签新的合同。”

        “他带着人在外面和别人闹起来了，你别过去就行。”

吴瑞竹接过话，朝她丢来个橘子。

        自从2月份起，他们就没有安静的坐下来聚过，他看着她时言又止，问了又说没事。

        这小半年她见言雨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每次回来都呆不上半天，带回来些文件，再拿走些东西，他在书房里拉起一张巨大的表格，总是皱着眉对着沉思。

        “原来的税务局长被查了之后，老何就把这块换成了自己的人，言蔚雨想要回去，他也没松口，我探过几次，毫无破绽。”

        7月份前，吴瑞竹离开京阳这个大蒸笼，原予交了论文，放松下来，书包一扔，去陈照识的酒局。

        原予站起来，像是个客人一样离开了自己家的客厅，她在院子里回看，阳光正好，洒在屋子里两个女人的脸上，她们面带微笑，看起来都是教堂里纯洁的小天使。

        “税务局那边有消息了吗？”

        “借我钱了呗，这举报这孙子，他不是去税务局直接说我的税务有问题，他是到和我的合作方散布谣言，一点点渗透，最后用官方的压力倒下来，我他妈现在所有的合作商都跑了，资金链也断到那了，把所有的税款都补上有什么用，剩一个空壳子？”

        “怎么？”

        “姐姐，我们带鸡去那边看看吧。”

        “言哥，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其实我从小就羡慕你的，你不需要钱，你什么都有。”

        陈照识摇，又仰灌了一杯酒。

        陈照识用手隔空点点言雨楼的心口，

        “好。”

        他以前也觉得无所谓，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中唾手可得的任何东西，他的口袋里从来不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