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一片空白，他在眨眼间又褪去了全血色，只是空的、呆滞的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起。

        郁理脸上苍白，眼眶下却浮上了一层胭脂色的红，他摇，似要甩开她的手，下颌却被更用力的把握住。

        ――他在她的手下表现的几乎称得上乖顺。

        金雀忍不住摸了下他上调的眼尾，被他低劣的玩笑引动的怒气散去几分。

        手暴的抓着他的发，金雀拖着人到了床边，这个漂亮的、作恶的继子此刻低着，又有了点之前看见他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却因此而有些被气笑。

        那乌鸦被她重重甩在柜门上，撞出震耳聋的声响，木板整个都震颤起来，似乎带动着他整个人也在抖。

        相较之下，被掐着下巴、跪在床边的郁理反而更阴郁，沉闷而压抑。

        “郁理。”她轻轻叫他的名字。“你真不懂事。”

        颈上的项链华贵，衬人气质时也难免多添成熟，此刻，却也压不住继母那年轻的生机。

响的轰鸣声。

        他不愿抬，却被金雀用力掐住下巴。

        没有他预想中的尖叫、惊恐、甚至连紧张都没有，温婉的继母起那已经的乌鸦尸，低着，挡住了情绪。

        “无碍，我来教你。”

        说话时，拇指用力按在他的嘴角。

        疼痛迫使他翕合着眼睫把脸对着她。

        只想把自己躲藏起来，逃离她的视线，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像是一个被人捉住的鬼怪，贴上符咒，因无遁形而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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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很不愿叫我――母亲……那就从这儿开始罢。”

        ――啪嗒！

        想要站直，却已经被踩着膝盖按了下去。就停在她的小腹前，只要一抬眼，就是她离得极近的和腰肢。

        下一秒，少年却倏然放大了瞳孔。

        那个总是笑着的继母终于如他所愿出了另一幅面容，眉眼压下去，整张脸冷淡至极，他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知为何，她原本还冷淡的脸上忽得浮现起笑意，杏眸弯起，梨涡一浮现在脸颊两侧，人就透出几分甜。

        尖卷起，她刻意在母亲上加重了读音。

        现在，这张脸就在她的掌心，被她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的视线落过脸上每一寸。

        少年被拽了出来。

        这还是她入郁家以来，第一次与他肢接，宴席那天，金雀也曾凑近了打量他，他却跑了出去。

        继子虽然顽劣，却着实漂亮。

        按着人跪在自己床边，郁理甚至连挣扎都带着后知后觉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