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希抬手为他去眼角的泪，千裴明诧异抬眸，眼底漉漉的，带着小动物般的机警。

        他慢慢坐直，为了显得虔诚些，屈辱地坐跪。他捂着口轻咳两声，低垂着，将双手摊开并拢往上举。

        金希摁灭烟，这次他颤抖着手，强压下本能没有躲。

        金希这才轻笑一声，眼底出戏谑，着烟摁进男生保养得细光的手心，烟灰被燃烧的烟屁摁进他手心，迅速出一个大口子。

却不敢再有什么轻举妄动，面前的人力气这么大，如果被……这张脸绝对不能被毁掉。

        金希没有阻拦，不紧不慢放下一句，“还没灭呢，这么想要泪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主人，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的声音止不住颤抖，暗屈辱的泪水一个劲往地上砸。

        他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的悲伤和后悔。

        千裴明泣不成声，眼泪不停地涌出，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嘶！呜好痛！”灼烧感顺着手心爬满整个人，千裴明本就没有忍耐自己的惨叫声，抖着手就要迅速抽回……

        他对上金希笑的眼睛，知没有商量的余地。重新并着手当人肉烟灰缸，态度明显诚恳很多，眼神都清澈不少。

        可现在，他陷入金希给的逻辑怪圈里，无法自。终于，他人生第一次把错误怪到自己上，并且深刻后悔。

        哭得这么漂亮。

        “太过界了吧。反正我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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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主人，求您将烟灭在狗狗手上吧……”

        “请把烟灭在我手里吧……拜托了主人……”

        让他忍不住泪崩。

        为了保住自己的脸，他屈辱地咬了下，张嘴，视死如归地汪了声。

        只是几分钟，他眼底的屈辱与不甘就消失了，只有想快点结束的急迫与畏惧。

        “汪！”

        “乖狗狗，如果一开始就这么乖就不至于受苦了，你开了个坏。”

        哦…真是个小可怜。

        他低垂着，脸上的屈辱与隐忍令人心碎。豆大的泪珠“啪嗒”砸在地上，那层水雾后的双眸隐着让人心惊的怨恨与怒火！

        好想死，但该死的不是他自己。

        改造初见成效。

        他将合拢的手努力往上举，“主人…”手止不住颤抖。

        金希说着状似又要弯腰将烟摁到千裴明脸上，后者一激灵，索她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千裴明终于抓到她话里的重点。

        千裴明抬起，眸底盛满不可置信，“你！这样还不够？”

        不得不承认，千裴明的脸十分能打，长的睫轻颤，上面还挂着意。刚才受了天大的委屈，此时告诉他刚才的苦本就没必要受，都是自己冲动才受难。

        她难得温柔，轻轻了他的。

        他的脸色苍白，嘴发抖，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泪水在他致的面庞上蜿蜒，形成一泪痕，密的睫被泪水浸，显得更加无助。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他的泪水涟涟，像个无穷无尽的水龙，泪珠不断地落，洒在他的脸颊和衣襟上。那双难掩清高的眼睛此刻满是懊悔和脆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的小心思太过明显，金希都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单纯了。

        “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哭得太投入，没发现金希盯着他的眸子渐渐眯起，猩红的尖探出齿，划过有些干涩的般。仿若盯上猎物的深渊巨蟒。

        “耶？”

        以往的他从不会在自己上找错，也从不会反思自己，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别人看不起他。

        更别说金希现在温柔地摸他的，如果一开始不那么冲动，是不是早就是她这样摸自己了。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妥协，自己给自己洗脑。

        “灭在我手里吧……”

        “好没诚意，本就是不欢迎我用你的手嘛，作为狗居然还有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