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贤背着书包小跑来到她面前，开心地说：“你也来上辅导班啊。”

        方竹贤一屁坐在她旁边，“你不想看看你的对手，上课是怎么学习的？”

        “在辅导班，我能自己主。”韩糯别扭地说。

        他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在我心里，你不是第二名，我也不是什么第一名。你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他怔住，不知所措：“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本不是那个意思。”

        震耳聋的嘈杂声中，韩糯悄无声息地关上门，没拿钥匙，径直走出了别墅。

        见她抿着，方竹贤猜出了大概，安地摆了摆手：“我不一定是对的，兴许我错了呢？”

        “你题永远都是满分，你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她了口气，继续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那题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证明你是对的，又何必拿我开玩笑寻乐子。”

        “和你一样。”她说了四个字。

        韩糯思考了片刻，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算是默认。

        韩糯来得有点早，漫无目的地在大铁门外踢小石子。

        “你在学校也没有同桌？”他明知故问。

        “我算的是一百，不知答案对不对。”

        “我从没拿你当成对手。”方竹贤此话一出，韩糯的脸色瞬间铁青。

        “可我总想超越你。”韩糯坦言。

        “韩糯！”

        韩糯摇了摇，“我自己带了。”

        韩糯倒也不觉得烦，默默地听着他从天南扯到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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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点，继续垂下脑袋踢小石子。

        方竹贤气地笑：“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明白吗？”

        方竹贤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准备坐下的时候，听见她说：“我不喜欢有同桌。”

        方竹贤主动开口问：“你呢？你怎么来上辅导班？”

        “这有什么难的。”他拍了拍口，带着少年的骄傲与生涩：“下次我少答一题好了。”

        “不要！如果你真的那样，我会讨厌你。我不想你放水，我也不想胜之不武，我只想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地超越你。”

        得到她的回应，他像是开了阀的水龙，喋喋不休起来。

        “不能。”韩糯走进教室，随便找了第一排的座位。

        “你这不信人的病，能不能改改？”他追上去问。

        方竹贤眉眼弯弯的，声音温柔地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

        “不能。”门开了，韩糯背着书包往里走。

        终于，方竹贤说累了，觉得渴了，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瓶盖递到她眼前，“你要喝吗？”

        她不理解，疑惑了片刻，又去思考别的事情。

        “现在呢？”

        不远忽然有人叫了她一声，她抬眸望去，是同班的班长方竹贤。

        方竹贤凑近：“我是觉得暑假太长，没什么事情要，还不如来上辅导班，学习一下高一的新知识，这样等开学的时候，不至于跟不上速度。”

        “那是老师安排的，我没有办法违抗。”

        他回忆了下，“计算功率的那题？”

        方竹贤羞涩地挠了挠，脸颊红红的，“早知今天会碰见你的话，我应该提前给你准备茶。”

        方竹贤喝水的空当，她琢磨：“物理最后一个大题，你算的答案是多少？”

        “我不听我不听！”季北星双手抱，别过脸去，拿起遥控，将原本声音就不小的电视开得震天响。

        韩糯抬起，声音有些僵：“你是在嘲笑我吗？”

        方竹贤努力压下了嘴角的笑，拉开书包拉链。

        韩糯诧异地盯着他，“你...没必要和我歉，这样搞的，好像我输不起。”

        辅导班九点开课，八点半才开门。

        韩糯的心凉了半截，她算的是九十八。

        “我没开你玩笑。”方竹贤严肃起来：“我是在安你。我知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想让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数字。可能我表达的方式有问题，如果冒犯了你，我向你歉。”

        韩糯看着他，“虽然我不知你是真心的还是违心的，但我也相信我自己，会有打败你的那一天。”

        他说了一连串，韩糯闷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