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柳南连声抱歉,抓着梁一程脚踝的手微微颤抖。他从小就为自己
理过无数次伤口,刚才为肖棠清洁包扎时,也干净利落。可对着梁一程
上深深浅浅的伤,他想小心,想轻些,却反而怎么都弄不好。
柳南理了理两人的说辞,没发现什么漏
,却依然疑惑得很,他还有问题想问,可两人都受了伤,此刻也是满脸疲惫,“睡一会吧,一程。”他只能说。
肖棠看向柳南,眼神充满敌意,若不是他
要跟来,梁一程只怕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他不知梁一程有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只能不停向她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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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程看着柳南,又环顾四周,第一次发现,她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本一无所知,“这房子是……”
衣冠禽兽,肖棠在心里骂
。
他依然面无表情,将他
心谋划的一切,轻飘飘带过,仿佛惊涛骇浪后,平静无澜的海面,无人看得见它下面的万丈深渊。
柳南看在眼里,
边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故意搂住梁一程的肩,语气暧昧,“一程,你也受伤了,跟我去另一个房间,让我帮你
理一下吧。”
房间内听不见外面一丝声响,也不知是这里太过偏僻幽静,还是隔音
得太好,肖棠从小被关在研究所,后来为了帮肖全
事,也见过各式各样关人的地方,可还是被这里惊到。
一个年轻的大学教授,哪来的这么多钱、
力、时间,又是如何瞒住所有人,造出了这种地方,他对梁一程的感情,到底疯狂到了什么地步。
“嘶。”梁一程没忍住,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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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若真如柳南所说,这里建得如此隐蔽,医疗用品一应俱全,只是为了梁一程可能遇到的危机而
的准备,那双人大床,床
床脚的铁制卡扣,就像为了捆绑什么似的,又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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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原谅了自己,他只想要梁一程在乎他而已,他都受伤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柳南带他们进了房间,才解下肖棠眼上的领带。柳南检查了肖棠的伤,所幸子弹并没有打进
,只是
伤了腰
,柳南随即为他
理伤口,清理、消毒、包扎,一气呵成,动作迅速专业,像是受过什么训练,亦或是这些事,他早就
过许多次。
“是为你准备的。”柳南说,“我担心研究所的人会对你不利,如果你要逃跑,或是受伤了要医治,可以暂时待在这里……对了,这里有信号干扰装置,他们没法靠定位你们的智
找到这里。”
梁一程再次醒来,已经换回了本
意识。车停在一座山中的房子前,房子没有窗,嵌入山
中,外墙颜色与山
完美
合,若不是柳南告诉她,她都没发现房子的存在。周围全是山林,没有别的人工建筑,连路都是土路。
“怎么……这么多……他们……”柳南不忍再看那些伤痕,摘了眼镜,
了
眉心,却始终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我没事,多谢你。”梁一程总觉得她该感动的,柳南为她
了这么多,她至少该说些更好听的话,可不知为何,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