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直到冲到她面前才发现，顷刻间，她架势变了，不再是迎击，而是双手挡在前的防守，可连防守姿势也破绽百出，智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再也无法忍耐，直接吐了出来。

        “别看了，来这边。”领着他的男人不耐烦。

        江连扑到梁一程脚边，蹭着她的，泪了满脸，“姐姐，我才离开了一会，就一会啊……”

        江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医院时，梁一程正躺在病床上，左胳膊打了石膏吊着，右胳膊上也有不少伤的痕迹。

        江连却只是哭得更凶了。

        “哎，其它的都废了，损失惨重啊……”男人还在不停抱怨，只字未提现在已成植物人的宋合，仿佛他就只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没有了智的他，是死是活，没有任何意义。

        姐姐？肖棠倚在病房门上看着他们，站了好一会。肖棠早就把梁一程的背景调查了个遍，她是独子，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几年前也去世了，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弟弟，就连表弟堂弟也都没有。

        “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江连控制不住想起宋合的样子，梁一程受伤了，他只走了一天，不，一天都不到，她就伤成了这样，接下来呢，她还会遭受什么，她也会变成宋合那样么，他不敢再想下去。

        可现在，江连就在他眼前，对梁一程着他想都不敢想的亲密举动，他才终于意识到，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梁一程和他，有更深的羁绊，那是谁都比不了的。

        梁一程倒是平静，“抱歉让你跑一趟，衣服带来了么，我想换……”

        梁一程这样的条件，单才不正常，肖棠也曾假想过无数次，发现梁一程有喜欢的人，或是遇到梁一程和男友一起，他总以为他会介意的。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止疼药的缘故，梁一程的晕晕的，心也了下来，摸了摸他的，想，好的发，像只小狗，又情不自禁了，指尖绕着他的卷发，轻轻玩弄着。

        江连一句都没听见，只是盯着智的一角，上面似乎还黏着什么，角落里的光线微弱，他看不清，却禁不住想，是没清洗干净的血？还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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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连看着床上被纱布包得如同木乃伊的人，一差点跪在地上，嘴颤抖了许久，才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他……他就是宋合？”

        “可是……杨工……”江连不敢违背那人，跟着他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却依然频频回向床上的人望去。

        肖棠记起之前有人提过，梁一程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帅哥一同进了教工宿舍，想来就是这个人了。他是梁一程的追求者？可为什么能随意出入她家呢，况且，梁一程没有拒绝他死赖脸的纠缠，貌似还并不反感，难他真的是梁一程的男朋友？

        肖棠再想刹住已来不及，拳摊开成手掌，拼命压制力量，在及梁一程手臂的一刹那还是弄断了它，一声清晰的“咔”，随着梁一程隐忍至极的闷哼，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手术还算成功，四个智，总算有一个没被破坏，还能用，在这儿……”杨工指着铁架子上的一个黑色小方块，大小不到小指甲的一半，时不时有暗暗的光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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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是骨折，其实都不用住院的。”真是个大惊小怪的孩子，梁一程心说，还很爱哭，就好像是他受了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