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红看着他松开了她的，坐起来套上了衣服，又开始对着镜子整理他的衬衫，她听见他对着电话说话，声

调沉稳，“我上过去。”

“嗯，来得及，应该。”

碧荷看着他一点点的恢复了中午衣冠楚楚的模样，他声音平稳，面无表情，英气质展无疑，“我这边有点事耽搁了。”

有点事耽搁了。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过来。”他说。

临走时，他看了看她。

“我今晚有事要先走，明天要回美国，”他想了想，给她发了一个号码过来，“这是我美国的号码，你先把护照和签证办了――”他想了想，又说，“我待会叫个助理和你联系。他来帮你弄。他叫Kevin。”

碧荷拉着衣服盖着，红着眼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走了。”他转想出门，想了想，又回来抱她――碧荷泪满面，不住的挣扎，他的吻依旧落到了她的额上。

“碧荷，”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跟我走。你很快就会知我能给你什么。”

房门再一次关上了。

碧荷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再一次的抱住了膝盖。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布艺沙发上，深色的痕一点点的扩大。

他能给她什么？

以前她以为他能给他一切，后来她才知，她要的他永远也给不了。

他早不是以前她爱过的那个人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确认过。

今天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在她同意和王芸去同学会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有对他的余情未了？

在她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隐藏起来的开心和愉悦？

在他出现在她门口的时候――在她决定开门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对这一切有所感知，或者说，是期待？

她拒绝了报警。

他说要带她去美国。

她不可能去美国。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现世安稳。

一切都结束了吧？

碧荷抬起，抽起了纸巾，掉了眼泪和鼻涕。

至少这次，他说了“我走了。”

十年前他有说过这句话吗？

当时的场景已经被她回忆了太多次，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去洗手间冲了凉，碧荷看见了自己上和腰上的淤青。她拒绝了报警――他和她的过往太多，不堪对别人言。

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洗完澡出来，碧荷换上了睡衣，靠在墙上，愣愣的看着饭桌上的玫瑰和礼物。

没有玫瑰，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起了他留下的白色盒子。

打开。

里面是一块表。

黑乎乎的，工看起来很湛，看不出来价钱。

发票和小票还在。

碧荷拿起发票看了看，前面一个55，后面4个0.又数了一遍，4个0.五十五万。

这块表都快要抵上她的这套房子了。

她看了看这个数字，又看了看小票上面的信息。

发票的地址是市里的天盛广场――打印时间是两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