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贴丫鬟，我是一定会救你的，为此我跟陆颖和孔璟起了争执。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三个上时，你对陆颖下手的机会也就来了”

“夫人”茶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双颤抖：“夫人，您也不相信婢吗？”

锦制成的襦裙垂下，上一点褶皱都没有，裙角绣着的玉芙蓉随着裙裾的浮动悄然无声地垂垂点点。

我贪凉，榻上铺的是不够柔的玉席，所以脸上才会留下这么重的痕迹，等一下让兮兮拿块冰棉巾来敷一下脸以消减脸上的“卍”字痕迹。

玲珑仙子是江晚笙在江湖中的名号，不过赞的是江晚笙过人的美貌而不是过人的聪慧。

“夫人。”茶茶“扑通”一声跪下，一边“砰砰”地磕着一边：“婢真的没有跟小幺私通，望夫人明鉴。”

明月教后院的丫鬟、婆子离教时都要喝一碗孟婆柳，以忘却在明月教教中的所见所闻。

茶茶是我这个风正盛的二夫人的贴丫鬟，陆颖、孔侧夫人二人皆与我不睦，是很好制造冲突的

“夫人是怎么看出婢有问题的？”跪在地上的茶茶不复刚才惶恐的模样，她的面色一片冷凝，一双眼睛寒浸浸的仿若幽深的古井。

茶茶笑了，她从地上起来，慢慢：“夫人果然冰雪聪明，不负玲珑仙子的美名。”

我找出一只玳瑁钗插到髻上，回笑：“过奖。”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在求陆颖饶你一命的时候给陆颖下了药吧。”我拿出几个暗卡将发髻固定住，开始往上插其他的饰物。

我曾经命奈奈拜托过南护法去查陆颖的脉象，南护法告诉我说陆颖的胎像很稳，不会有难产的风险，所以陆颖难产定是有人害了她。

除非制造一个大的冲突，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冲突上而忽略其中细小的地方，方有成功的可能。

陆颖的衣食皆有专门人负责，边还有个医术卓绝的南长老守着，想要给陆颖下药没那么容易。

“不对，应该是你只是跟小幺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而已。你将你和小幺在假山后相会的事情透漏给想要巴结三夫人孔璟的人，在孔璟带着人来抓你们的时候演了一场戏，让孔璟误认为你们两个真的私通。”

“你说你跟小幺是闹着玩的时候。”我斜瞥了茶茶一眼，果然这才是她真是的面目。

茶茶泪眼汪汪地望着我，包在上的白绷带上渗着血丝，我斜睨了茶茶一眼，从首饰匣里面拿出一只琉璃花簪将长发绾起来，淡淡：“你当然没有跟小幺私通，你只是跟小幺接而已。”?

镜中的我脸上一片红晕，上还有枕席上细密的“卍”字痕迹，我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这琉璃花簪子似乎并不合适，我将发簪下，扣在梳妆台上，没想到用力大了，簪子“啪”地一声断成了两半，我将断裂的簪子扫倒一旁，冷冷：“孔璟与我交恶，攥着我的错自然是要狠狠地打击我，她怕私自罚了你会惹嘚我不满而给陆淮枕边风为难她，便将你带到了珠院，让陆颖这个正房嫡妻来置你。”

当年写这一段的时候，我写的很水，并没有指明陆颖到底是为什么难产。

我坐到梳妆台前，将上的发簪、暗卡一一摘掉，密的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我拿着篦子一边梳一边：“茶茶，你拿着包袱去刑堂领一碗孟婆柳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