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在场唯一没有下注的人,因此不guan谁胜出他都高兴,当即将二人赞扬一番,又着重表示了对纪淮的赏识,他笑着对定国公说:
“我瞧着他啊,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你,当时你也是如此骁勇善战,这一转眼,居然都过了二十年了。”
定国公看向纪淮的目光有欣赏,还有一抹转瞬即逝的感伤,君臣俩唏嘘一番,皇帝便论功行赏,他先赏了蔡将军,接着对纪淮dao:
“纪护卫今日表现着实令朕惊喜,例行的奖赏不足以表达朕心中的愉悦,不如这样,朕许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朕都可以满足你。”
夏如嫣心tou一动,视线不由定在纪淮shen上,却见他垂眸低tou,毕恭毕敬地dao:
“皇上的嘉奖令臣受chong若惊,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皇帝对纪淮的谦虚非常满意,笑dao:“无碍,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就是。”
纪淮却依旧推辞,皇帝也不恼,反而觉得他谦逊,心中好感更甚,就听shen旁于贵妃dao:“皇上,许是纪护卫暂时想不出来,不如先将这件事记下,等他想到了再说?”
皇帝点点tou:“也好,那纪护卫可记好了,朕许你一个愿望,你何时想好了,便何时告诉朕,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朕一定替你达成。”
这算是极佳的奖赏了,纪淮叩首谢恩,归入侍卫队列,接着皇帝便让群臣各自回去休整,待晚间再举行酒宴。
众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夏如嫣准备上床稍微躺一下,雨清替她拆tou饰的时候不由小声嘀咕:
“怎么纪少爷不许愿呢?要是他请皇上赐婚,岂不是就能跟姑娘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别瞎说!”
雾江走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姑娘什么shen份?纪少爷什么shen份?他怎可能在皇上面前说想娶姑娘?你这丫tou,脑子越来越糊涂了,这种话也敢往外说。”
说完她对夏如嫣dao:“姑娘,您得好好罚罚雨清了,叫她长个记xing,老这么口无遮拦的,以后还不得闯祸?”
雨清这才反应过来,夏如嫣名义上算纪淮的姑姑,纪淮要是请求皇帝赐婚,那就不是喜事而是丑事了,她脸色一白,忙向夏如嫣跪地认错。
夏如嫣倒不生气,不过雾江说的也对,雨清这丫tou有时候是有点儿犯傻,她教育了雨清两句,便让她去外间跪上一刻钟以示惩chu1,雾江把雨清领出去,没好气地dao:
“你好好反省,姑娘心善,可你不能仗着这样就不当回事,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个数,知dao了不?”
雨清忙又认了番错,雾江才回屋去伺候夏如嫣梳洗躺下,她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外tou来了个仆从打扮的人,那人推着辆板车,上面放了tou鹿,他一见雾江就dao:
“这位姐姐,小的是卢状元shen边的,卢状元令小的将他今日猎的鹿送来赠与夏小姐,还请姐姐叫人来接一下。”
雾江满脸惊讶,没想到卢正安居然会送tou鹿过来,她忙dao:“你且先等等,我回去问过小姐再说。”
雾江快步走进里间,夏如嫣才刚躺下还没睡着,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坐起shen问:“谁送了东西过来?”
雾江轻声说了,夏如嫣也有些意外,想了想才dao:“那就收下吧,回tou将大哥猎的猎物也送些过去,就当还礼了。”
雾江应了一声,匆匆出去叫人把鹿抬下来,下人们正在抬鹿,外tou又走进来一名高大男子,他外面系了件披风,里touzuo的侍卫打扮,正是纪淮。
他看见那tou鹿,开口问雾江:“那是哪儿来的?”
他记得夏景湳并没有猎到鹿。
雾江一看是纪淮,忙dao:“纪少爷您来了,这鹿……”
说到这里她卡了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dao:“这是卢状元送来的……”
纪淮冷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