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得许洄音僵，一动不敢动，连呼都放得极轻极缓。

        窗外的海浪声，远街隐约的车鸣，甚至她自己心脏正常搏动的声音，都消失了。

        林朝颂沉默了几秒，再开口，语气全然是被冒犯的不耐和嘲讽：“爸，你是不是得太宽了？”

        台的门被拉开，林朝颂走了进来。许洄音立刻紧紧闭上眼睛，将脸更深地埋进枕里，努力调整呼，伪装成熟睡的模样。

        就这样结束吧。

        他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低，温热的呼拂过她的耳廓。许洄音死死咬着下，强迫自己放松。

        她睁开眼。

        闭着眼，她依旧能感受到他投下的阴影，和那压迫感满满的注视。

        “……”

        谈个恋爱玩玩。

        她闭着眼，听觉在酒的微醺下被放大，她能清晰地听到林朝颂走出来的脚步声，以及，他放在床柜上的手机震动声。

        林朝颂没吵他，进浴室洗澡。床上，许洄音翻来覆去，只觉得很沉，却迟迟睡不着。

        电话那不知说了什么。

        林朝颂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淡，透过玻璃门，模糊地传来。

        她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看了看她，然后床垫另一侧微微下陷，他上了床。

        林朝颂看了她一眼。

        只剩下那句话，在耳边反复回响，是冷的。

        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低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许洄音脊背发凉。下一秒，他那只原本规规矩矩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没想到，她的沉默和僵，更激起了他的恶劣趣味。林朝颂一个翻，轻松覆在了她上。

        许洄音的心骤然失控。

        “装睡？”

        林朝颂的声音带着一丝刚洗完澡的慵懒。

        许洄音没有回应，继续装睡。

        带着沐浴后清新水汽的男靠近，手臂自然地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他接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并不真切，但那个称呼“爸”，瞬间扎醒了许洄音混沌的神经。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许洄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她知自己不该听，可却僵得无法动弹。

        什么都没说。

        玩玩。

        “玩几天而已。”

        她想躲，想推开他，但理智死死地压住了这冲动。她想着，只要她继续假装喝醉睡着了，他就会觉得没意思，放过她。

        “睡着了？”

        然后，许洄音清晰地听到了那句，直直进她心窝的话――

        太好了，他真的这样想。她所有的认知，都得到了他直白的印证。

        他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带着玩味的审视。

        他们如此有默契。

        可是，当她听见他如此轻蔑、如此不在意的语气说出来时，心里还是会酸，会熄灭一束微弱的光。

        然后脚步声朝台方向去了。

        电话那的声音似乎高了些。

        隔着睡衣布料，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腰侧，渐渐向下，过。

不说话时，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我又不是要和她结婚了，谈个恋爱玩玩都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