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人番外（二）：未完的诅咒

        他知dao莉安不会在意。

        她眨着眼睛寻求一个答案、一份wei藉，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那本是互相利用。

        ――――――

        濒死的漩涡里，他甚至不知dao自己什么时候给莉安发了那条消息。早些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他不记得了。

        也许只是拇指在屏幕上机械地hua动，在意识彻底掉线之前抓住了一个熟悉又危险的名字；也许那真的是他在求救，但他已经无力分辨。

        又或者，他真的只是想找一个人上床，一个不在乎、不追问，也从不试图去理解他的人。他只是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撕碎自己的思绪风暴，让shenti本能代替大脑活一会儿。

        很快就会结束了。莉安不会理会这种没tou没脑的消息，在她有什么反应之前一切都会画上句号。

        他试图去够那把枪，坏脸开始疯狂抢夺shenti的控制权。

        于是哈维的意志逐渐消沉溃散，这是极度危险的信号，主人格一旦消失，坏脸也不复存在。不需要那把枪，他也能走向自己选择的结局。

        坏脸暴怒着骂他是个懦弱的废物、彻底的蠢货。就连这个声音也在远去。

        他曾试图向蝙蝠证明“哈维”已经死了，可那个人看得更清楚，他和坏脸从来不是独立存在的。

        总是那么聪明，真让人恶心，蝙蝠。

        他nie着那一枚正面朝上的ying币，任凭黑色的迷雾把自己的意志带到shenti深chu1。这是他给哥谭最后的礼物。

        他本以为这是一场干脆而隐秘的告别。

        可是莉安来了。

        如果她没有出现，事情会结束得很利落。

        抽屉里的枪不会被放回原位，ying币也不会再被抛起，他的世界会在某个瞬间归于安静。

        只是没有“如果”，这个该死的不在乎一切的女孩，看见了那条信息，什么也没问就来了。

        只是因为短短的几个词――【想见你】。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门口的手下议论着，今天老大又发疯了，她只当他又在发jing1神病，已经有了想走的念tou。

        哈维坐在那张旧椅子里，衬衫被汗水打shi、贴在背上。他呼xi乱套，眼神涣散，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着，看着不像平时的样子。

        他没有抬tou，也没有回应，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里。

        她叫了他一声。

        没有反应。

        莉安皱起眉tou，耐心迅速耗尽，语气里明显带上不耐烦。她抬脚踢了踢他的tui，力dao不重：“喂，干嘛啊，叫我来又不说话，不zuo我就走了。”

        她站起shen离开，手已经搭上门把。

        可是下一秒她停住了。

        因为某种本能的警觉拉紧了她脊背的神经。

        她回过tou，看见他仍旧坐在那里，却比刚才更糟。整个人正在缓慢地塌陷，呼xi越来越浅，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

        这人在搞什么，发病之前能不能别约炮。

        莉安走回去，跨坐在他的tui上，动作干脆利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重重按进椅背。

        她力daojing1准，熟练地用拇指抵住他的动脉，压迫他的呼xi和血ye，却又控制在致命的边缘。

        她知dao怎么对付这种jing1神病，肉ti的死亡总是比jing1神溃败先行一步，shenti的本能足够让他清醒片刻。那也足够了。

        空气被强行挤出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