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她被人骗，回家王女士就给她发了个链接，标题是：渣男五大特征，看看他是否中招。

        她说：“你等我几分钟。”

        明明烟花已经放完，林舒唯却还是听到了剧烈的砰砰声。她的呼好像被人扼制住了，心脏要从嗓子眼里出来般。

        视频进来，林舒唯接起，霍霆的脸跃入屏幕。

        他辩驳：【谁和你玩暧昧？】

        “不是因为长得帅，我是正常人。”

        她见过霍霆的照片，是上次收到礼物那个晚上学姐发给她的。照片里，霍霆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刷卷子。耳朵里着耳机，眉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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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唯：“现在吗？”

        “你……”

        “嗯。”

        霍霆：“你也是。”

        霍霆点开，第一条写着玩暧昧。

        隔着手机也能感受到霍霆的压迫，林舒唯瞬间就怂了。手机往床一扔跑掉，吃了饭洗了碗，磨磨蹭蹭再拿起，有三个霍霆的未接电话。

        “明天吗？”

        霍霆：【我的恋爱目的很明确，是谁吊我一个月不给答案？林舒唯，不敢承认玩暧昧的是谁？】

        直播一结束，霍霆的第四个电话打了进来。林舒唯接起，两个人都没说话。

        顺手转给霍霆，林舒唯：【你第一条就中了。】

        随后，他的直播间安静了下来。手机对着天空，林舒唯看见一猩红直冲云霄，“砰”一声，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怦然绽放。

        霍霆那边光线不亮，林舒唯在他的镜里看到一条笔直的公路。路两侧空旷，沿途的石上落满了积雪，看着能有半米深。

        新年将近，林舒唯和他聊混打岔一个月不肯给答案，要渣也是她渣。

        霍霆这几天不在市区，他准备今天晚上给粉丝放烟花。林舒唯只知他在山里，不知位置。

        黑色夜幕被绚烂炸开，烟花如盛开的巨大花朵，花层层舒展出花心，凋谢后又似星划过，拖着璀璨的尾巴。

        边放边聊，霍霆放了半小时后去找点火的东西。

        林舒唯没打回去，因为他刚刚开了直播。

        弹幕有人问为什么不除夕放，霍霆回答：“因为除夕那天有事。”

        “视频明天会更新。”

        “今天会播到十二点。”

        “太多了，先把这个放了吧。”

        点进直播间，霍霆举着手机在摆烟花。

        弹幕上整齐刷着【新年快乐】，林舒唯跟了一波队形，安安静静把这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烟花秀看完。

        “害怕。”

        猜到她想什么，霍霆：“我打给你，你可以不开视频，我开就行。”

        霍霆：“方便视频吗？”

        他说：“明天不一定在哪呢。”

        他上的成熟气息压过了学生稚气，像单独开了滤镜。

        霍霆的粉丝粉丝虽然不多，但粘度高，没几分钟人数便破了万，也有不少人问他为什么不脸。

        “开始了。”

        林舒唯：【你。】

        等了几秒，她先打破沉默：“烟花很漂亮。”

        林舒唯已经坐到了镜子前，看到镜子里通红的一张脸，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