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这是……没清理干净的烟灰？

        裴方怀仔仔细细瞧了她的伤，才略微放下心。听了她的话，勾起嘴角自嘲：“你其实也不在乎周远。”

        “裴总，我没想报复你什么，我也报复不起。”

        裴方怀登时面白如纸，踉跄了一步跪坐在地上，她紧跟着一脚踹了过来。

        小影虽然是比照着最标准的淑媛范式教养的，但父母对她教得多，亲近反而少，她的子也就乖怯一些，从小就怕这些动静大的异响。

        顾影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在他捂着的肋骨，轻轻推了一把。

        她眯起了眼。

        “不然您要是真的这么在意我跟谁睡了的话，那我可以保证……您会很惨的。”

        雨这么大，又是大风天，在廊下避雨都得淋成落汤鸡。

        女孩子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那边环境似乎十分嘈杂。

        在外面？

        顾影确认了他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行动迟缓，放下心往前走。

        ２    乖怯

        直到窗外一阵雷声轰鸣划开雨暮，闪电照亮了室内一瞬间，她才发现了什么似的，伸手掂起面前的烟灰缸。

        她还没有把裙子放下来，他能看到她膝盖内侧顺而下的几缕白色污浊，眼中自嘲意味变得更。

        所有与感官强相关的快乐消退后，都是空落到极点的麻木。

        “好笑吗？”

        虽然极薄不易察觉，但却是完整的一圈雪白落在缸底，她沾了一点粉末在鼻尖细嗅，烟气稀淡，和她平时会抽的烟灰形状气味都大不相同。

        却是等到她跟人完爱回来。

        她只简简单单说两个字，顾熙就反应了过来。

        “怎么不直接进去？我给你的钥匙呢？”

        顾影也笑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酸笑话，又顾忌着在楼里，只能把笑声压得低低的，片刻后才打住。

        “好。”顾影答应着，细密的眼睫还挂着泪珠

        “月华筑。”

        房间里漆黑如噬，顾影抱着双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边上，眸光没有焦点地出神。

        “不要死我家门口。”

        电话刚响起顾熙就接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名称，冷厉的眸光微微化。

        “我、今天出差回来了。”

        莫维让她在外面淋雨？

        顾熙眉心皱起，当即丢下笔就往外走，“我家？你进去了吗？”

撩起了裙摆，给他看她新结痂的膝盖。

        顾熙手上的钢笔一下划破了纸张，心也提了起来，“怎么了？”

        “我承认我嫉妒周远，嫉妒所有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人。”

        顾熙膛起伏了两下，极力温声，“别那么多，你先进去。”

        “打雷……”

        “没有，在外面。”

        “那我承认我就是在发疯。”

        先换上，不要着凉了。”

        是他扎着绷带的地方。

        “我现在就赶回去。要是你的有哪里不舒服，要上告诉我，嗯？”

        “是别人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还有，您最好是喝多了在胡言乱语。”

        “你就别再来招惹我了。”

        顾熙了眉心向落地窗外看去，才注意到窗玻璃一片模糊，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

        “我在意，你要怎么让我惨？”

        “了。”顾影看着自己透的衣服说。

        他嘴角勾起了点弧度：“终于想起哥哥了？”

        顾影瞥着他本能地缩起子在地上，弯得像一虾米，她径自打开了自己的门。

        Ａ市并不经常有这样雷电交加的雨天，他听得她小声地哭，心尖上刺疼里又泛起点久违的甜丝丝。

        ＊＊＊　　　　＊＊＊　　　　＊＊＊　　　　＊＊＊

        她经过直不起腰的他边，听到他轻声地问：

        他闭了闭眼，说：“你至少应该让他个套。”

        听到她应下，他又问：“衣服了吗？”

        裴方怀说这话的神色也有几分漠然，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某个他从前瞧不起的会对女人一见钟情不可自的废物。

        她放下裙子微笑：“这跟您没关系。”

        顾影注意到他目光的异样，自己也低看了下。

        她方才腹肌震颤，囤着的地方受肌肉压迫，窄小甬里早就挤满了的堆积在口，乘势被挤出了外顺着落。

        他刚刚能下病床就赶来找她，坐在她门外等了一晚上才等到她。

        “裴方怀，你这个话的酸劲真的会让我觉得你在发疯。”

        他细听才能发现是绵的嗓音哭哑了，在低低地抽噎着，“哥哥，我好怕。”

        “进去先洗个澡，二楼楼梯左手边第一个就是给你准备的房间，衣帽间里有几件你能穿的衣服，

        “我问了莫维……他说、他说你不在家，家里有别人。”

        “你在哪？”

        “要我通知你助理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