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远了,到底没说人哪里来的。
“不用。”男人皱着眉,沉声拒绝。这歌声清亮穿透,是专业的歌手。气息,呼,共鸣。音色婉转,美音搭美景。可是不知为何,今天他却从中听出了重的匠气。
“没当过皇帝,”他声音沉沉,“不清楚。”
“唉别提。”老方叹气。沉默了一下,他突然又笑了起来,“诶对了老周,我听说里这几天是不是还发了个文,”
“加大什么投资?”
“要不就把人叫过来看看?”
男人坐在椅子上,拨着珠子,低低的嗯了一声。
老方的笑声在旁边,“其实长的还行。都知周哥您对这个很有研究――”
他皱了眉,声音低沉,“晚上安静点好。”
“行。”朋友笑。
珠子又慢慢拨过了一颗。
“诶老方,”另外个又说,“听说你二哥的女朋友又给他生了一个老二?你家还真是多子多福――”
“那个什么什么――就是以前看过那个电视剧看过没有?叫什么来着?那个皇帝啊,走过御花园,那些女的啊,就在墙后唱曲儿,婀婀娜娜的。是不是这个味儿?”
似乎不想多说,又或者点到即止。似乎也对干没有兴趣,男人扭看了看歌声来。院墙深深,在灯光下变成了沉默的影。
歌声袅袅,老方扭看他,黑暗笼罩了他的脸,“你要底儿。科技?民生?还是推进?不如赶明儿我们也注册十个八个公司,老周你拿大,算你六成干――二八也行。”
“不过这个,可和见那位可没关系啊,”
“让她先别唱了。”
肯定是需要按摩的缘故。
灯光落在脸上,音线如丝入耳,男人慢慢拨着珠子。
“说什么进一步加大民间资本参与重大项目建设――有这事儿?”
“哎哟哟,”老方靠在椅子上,突然又叹气,“老周。你说这日子,可真是歌舞升平。没劲儿~~”
这种聚餐,互通有无,不无不可。
匠气太重,就少了一些活泼和灵动。
“诶,老周,”
话题又扯了回来,老方又笑,“那天早餐会,我也就喝了几口稀饭,吃了两个包子。是那边的朋友知我去了,找我吃饭,也有歌听。要不怎么说那边人杰地灵呢?我一听,诶,这还真不错。当年乾隆,也要下江南――”
他轻轻的挪了挪背,微不可查。又好像有人骑在他上,一边唱着走调的歌儿,一边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手指拿着烟,黑衫子的老方在和他说话,“你觉得这个曲怎么样?您给评判评判。这样一听,有没有那个什么感觉――”
珠子轻轻一拨。
“都唱起曲了,还没劲儿?”旁边的白衣裳笑。
背突然就有些。
“现在还没出细则。深化改革,加大投资。”
坐在一旁,也没问是见了谁――这似乎是大家的默契――只是面无表情,又慢慢拨过了一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