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女人站起，扭回，“开个餐厅也要问吗？没有资源，那就直接上呗，我感觉不难。”

        有些人，显然是不好惹的。

她看着他。

        “开事务所了，也可以再开餐厅，我就是想挣点钱，”林素看着窗外说，“我准备了三百万。”

        刚刚离开的时候南先生要给她三百万。她没收，只说先去搞份合伙协议。

        “开第一种好弄，”男人说，“第二种，得有人喂资源。”他顿了顿，“你要不要先去问问――”

        窗上渐渐有了朦胧的倒影，是男人推着婴儿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三百万，可装不出什么好餐厅。”男人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又说，“而且开餐厅很累。”

        她不知，就不要傻。

        “又在搞些什么？”他看着她的脸。其实这个女人和自己关系不大，应该放下救人情结，可以话还是憋不住似的说出了口，“别以为自己现在很厉害了，你要是乱来，到时候可什么都没了。”

        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折腾。

        “开餐厅？”男人推着车扭回，“怎么又想到开餐厅？”他默了默，“不是开事务所吗？”

        这里很美。

        眨巴了下眼睛，她问“你说啥？”然后转过，走了。

        “就开一家小而美。”女人说，“我也吃过多餐厅了，想开一家环境差不多，平时和朋友去吃吃喝喝的，再挣点钱的餐厅。”

        私人关系是私人关系，合伙关系是合伙关系，生意是生意，都得走程。

        小小的小家伙快满双月了。绵绵的小手，绵绵的小脚。让小家伙接待客人，林素换过衣服，坐在窗边慢慢喝着新鲜熬出的汤，看着外面一点点暗下来的天色。

        远方已经出现了汽车的影，还有那微亮的近光灯。

        他说，“眼看他楼起了，眼看他宴宾客――”

        女人没有说话。

        女人没有说话。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

        “那你要开哪种？面向大众的？还是面向特定群的？”沉默了几秒，他又问她，“是人人都可以来吃的那种，还是只面向特定的客清单？不预约不能来那种？”

        去香江的人已经回来了。

        眼看他楼塌了。

        勇于尝试嘛。

        刚刚的话，也没说。

        而可以享受到“美”的生活，是需要金钱和社会地位来支撑的。

        “我想开个餐厅，”想起了某个很重要问题，她说，“主要卖烧鹅，再卖点特色菜，余张你有什么建议没？把你认识的大厨介绍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