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

        察觉到中原中也明显情绪有些异样，五条灵以手代替眼睛朝着中原中也的脸摸过去，却被那只胳膊挡住了动作。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准确的说，他没有听到。

        这场xing爱已经宣告结束，而中原中也还在思考着有关于「标记」的问题。

        标记是不公平契约，一旦打下便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一时的轻率许下的便是自此之后的余生。

        对于一个雌子而言，不guan怎么看，这种标记都还是不要打下为好。

        尤其是他对五条灵gen本就算不上了解，就连说是认识都很勉强。除了「五条灵」这个名字外，他对这个人gen本就一无所知。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雌子会被心甘情愿打下这样的标记？是yu望的傀儡？亦或是爱意？

        “你标记过别的雌子吗？”半晌，中原中也问。

        “标记过。”

        “都是像今天这样提前征得了他们的同意？”

        “不完全是。”

        见中原中也似有促膝长谈的架势，五条灵索xing在中原中也shen旁重新躺了下来。

        “嗯？”

        中原中也终于动了动，挡着脸的手臂放了下去，有些意外地扭tou看着五条灵。

        “有一个人，我没有提前征得他的同意。”

        “直接就标记了？”

        “对。在第一次进入他的shenti时就标记了。”

        不经同意第一次进入就直接标记，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五条灵会zuo的事。

        尽guan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中原中也却也足以可知五条灵温柔的本xing。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他是我的。”

        “那万一他不愿意呢？”

        中原中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但在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五条灵却忽然笑了起来。

        如四月春风抚面，温nuan的笑容仿佛能照亮所有的阴霾。

        “他愿意的。当他来到我面前让我进入他的时候，我就知dao他愿意的。”

        “这也能判断？那我刚刚让你she1进来你怎么知dao我不愿意？”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当然是愿意的。但这是因为yu望，所以我想至少应该给你反悔的余地。”

        不是因为yu望而请求标记的话，又能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呢？爱吗？

        “爱情……”中原中也自言自语式的呢喃了一句，而后又问dao，“你爱他吗？”

        中原中也本以为，这是一个一定会毫无犹豫得到肯定回答的问题，毕竟刚刚五条灵提到那人时的笑容，只看一眼便足以可知那个人对于五条灵而言究竟有何等重要的地位。

        然而他却并未想到，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五条灵认真思索了一下，而后摇了摇tou。

        不是不爱，而是……

        “不知dao。”

        不知dao？自己是否爱一个人这种问题还能不知dao吗？

        “他对我而言很重要，无与lun比的重要。但是不是「爱情」，我无法回答。”

        他对于自己的双子自然报以最为深刻的感情，可这种感情便是所谓的「爱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对于夏油杰亦或是伏黑甚尔所抱有的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进而，他对于江hu川乱步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无可否认，他对这些人都抱有强烈的好感，否则也不会和他们将亲密关系维持下去。但这种「好感」本shen却又和对待悟的感情有着明显的差距。

        哪一种才是所谓的「爱情」？亦或者两者都不是？

        五条灵对于感情的定义素来都是模糊的，他无法分清所谓不同情感的界限。

        对于世人而言，亲情代表着家人，友情代表着朋友，爱情代表着恋人。可是对于五条灵而言，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些存在。

        对五条灵而言，家人是五条悟，朋友是五条悟，恋人也许也是五条悟。在他从小到大的十几年时光里，他的世界就只有五条悟一人的存在。

        五条悟是他所有感情的寄托，绝非单纯的「爱情」所能够概括。所以他也从未试图分辨自己对于悟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那太复杂了，gen本就分辨不清。

        但是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始出现了更多的人，原本满满当当只写有「五条悟」一个名字的心脏开始被其他人占据了那么些角角落落。那是明显和对待悟并不等同的感情，却顽强存在ba节生长，不知不觉间却也竟占据了那么些重要的位置。

        就像在那个十年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