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细微的心理变化，诺玛似乎全无觉察。“一个向导无法满足你的胃口，是不是？”

诺玛当然关心这个。因为如果这是真的，意味着向导也能够达到某些诺玛认为只有黑暗哨兵才能达到的极限；而如果是假的，要么因为帝国和联一起演戏，要么因为斯密茨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后者的可能远大于前者……

再敷衍这么一次，斯密茨心想。等回到苏尼翁角，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相信这会儿，诺玛眼里只看得到刚登基的新皇，而他最好坐收渔翁之利……

诺玛点点，在不远的地方坐下来。“上次的问题，你打算亲自解释？”

这倒是真的……斯密茨不知自己该不该松口气。他没点也没摇，又沉默了一小会儿。对危险的直觉在提醒他不能继续说谎，至少不能说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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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这种目的，他被远派到苏尼翁角。他为诺玛获取基本资源，那些资源经过吉安特人的科技转化，有分转移成正常资本，再返回供给研究以及海盗的开销。

“虽然我把康波送给你，”诺玛继续说，“但我知你喜欢的从来不是他那样的向导。”

斯密茨循声抬。吉安特总督已经走进了客厅，平板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缺乏表情。“父亲。”他站起来迎接。

“艾希利欧。”

但心机深沉的吉安特总督没有出一丝怀疑，上位者的气势稳而不动。

个好幌子。

宝座之上的日子过得久了，斯密茨便对诺玛事无巨细的理感到拘束。诚然，诺玛给了他足够的金钱和向导，但权力|望一旦膨胀起来，就不那么容易收回去了。

这话可能意指海盗的防御不堪一击，也可能意指诺玛怀疑有人帮忙。斯密茨揣摩着两个原因之间的差异，慢慢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难您怀疑我放走了陛下？”

科技对资源价值的加成是惊人的，这正是星际海盗过分富有的原因。

斯密茨最恨的就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诺玛待他，仿佛对待一个自己造出的机人，称呼只是表象。但和养父一样，他老早就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了。“一分吧，”他说，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您还需要什么细节？”

诺玛依旧端坐着，但他突然笑了一下。“这绝不可能。”

第51章

斯密茨宁愿他不笑，因为刻板的脸笑起来只有惊悚的效果。

“这件事里的所有。”诺玛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意图。

从进门以来，斯密茨的心一回咯噔了下。这是什么意思？知他不喜欢，还送给他？难诺玛在他边安插了别的眼线？

“好吧，”斯密茨点，略微懒散，“如果您想亲自听我说一遍的话……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偷到了一点儿中和剂，就逃走了。”他双手一摊，“您知，像陛下那样的向导得到中和剂后更是无往不利。”

所谓上次的问题，就是关于维拉斯如何从海盗的地盘逃脱。突破重重包围和浩淼星域，就凭一个向导？

诺玛抿紧了。这话和他之前听到的版本没有多大区别，他也不关心维拉斯从哪里偷到的中和剂，但是……“我问你最后一次，”他说，语气毫无感情，“陛下一个人从你那里逃脱了？”他在“一个人”上加了不怎么明显的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