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看着季念，季念看着连月，连月左看看，右看看。

“不用，”连月笑，“我哪里这么气？挤公交才好，自由自在――现在的人素质高了，坐公交也还有人给我让座呢。”

等他走了，季念沉默了一下。摸了摸连月肚子。

连月看看时间，开始起去厨房午饭。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多年，画技有所进，厨艺却并未见得有长进多少――中午还是吃面条。外面两个男人她都很熟悉，一个口味清淡一个爱吃辣，她煮好了面条，还一人煎了一个荷包。

“就是这么简单，”季念说。

“你肚子这么大了，别去挤公交了，不安全，”他说，“我给你安排个司机，你要去哪里就送你去――”

“我自己愿意，和你无关。”

季念愣住了，然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原来你是想喊我给你白工――还是费力不讨好的那种。”

季念叹了一口气，“我哪里是破坏约定？你怀孕了，我应该照顾好你――就算普通人家，也没有让孕妇一个人着肚子挤公交的理。”

“只有在你边才是正常的生活。”

“她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劳累她？”季念皱眉，“她这个时候需要休息――”

“好。”他说。

“把我的份交给姐姐打理――，”过了很久，终于陈山打破了沉默，“公司的运营我也不，你自己安排人来。”

“这么简单？”连月笑。

季念还想劝她。

“那你吗？”陈山问。

“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以前怎么过，以后就怎么过？”连月笑，“季念你想破坏约定――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来腐蚀我――果然资本家是不能信任的。”

“好。”连月笑，“你不要太辛苦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我过几天就去看你。”

吃饭的时候，陈山的电话就一直不断。吃完饭，他叹了口气，抱住了过来收拾桌子的连月，“姐姐，我要走了。”

――”连月叹气，伸手去摸他的脸，“可是我哪里值得你这样？我一直希望你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又看了看陈山，叹了一口气，“你把连月拉下了水，得我不得不给你真诚的建议了――不要以个人名义来持。太打眼了，多生是非。我再附赠一份持方案给你吧――就算是友情赠送了。”

房间里，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很久。

“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吗？”陈山看着季念，“姐姐不方便的时候，就该你上啊。”

“不用你公司，”季念叹气，“陈教授让你给他代持份――别的都不需要，只要开会的时候出席，投票的时候举手就行了。”

“你们要不要考虑下？”连月提起笑，“我能力不行，让我去给你们公司，绝对亏得衩都不剩――”

连月沉默了，然后叹气，“是我对不起你。”

陈山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先把实验室建起来，”陈山垂眼，“我列张人员名单给你――先去挖人，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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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你要我帮你打理什么？”连月吐了一口气，“你们俩要合伙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