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食死徒。”哈利这回回答得飞快。“我不是。”

如果在场之中有急的人，恐怕早已经起来了。但是他们都没有――邓布利多的指尖对上了下巴，而其他人虽然还不明白走向，也都和他一样保持着沉默。

一阵令人

凤凰社众人交换着震惊的目光。虽然这件事他们听邓布利多说过了，但是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种感觉。而且哈利说他一直都知？那也就是说，不存在伏地魔欺瞒的可能？还是说，哈利现在只是在帮着伏地魔说话？

“……我想，你应该不是在暗示你在食死徒中的地位更足以替代斯内普？”金斯莱问，他的眉都要挑到发际线上了。

哈利摇了摇。“当然不是。”他嘴微微蠕动，一句话到了咙口却说不出去。

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邓布利多从这话里锐地嗅到了一种气味，伸手推了推下鼻梁的眼镜。“可以想见，”他说，“我不惊讶。所以，你现在是代表你那一方来的？”

哈利深深地了一口气。“我要申明的就是这一点。我不会偏向任何一方。可我也不是真正的中立。我自己是有目的的，就是――阻止一次可能爆发的战争。”

“就和前面说的一样，我知你们想知什么。而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得知那些消息。”哈利继续说，努力维持自己平静的声音。

哈利直视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我知你们想知什么。关于食死徒的份，关于他们正在什么，关于伏地魔的计划……所有关于另一方的情报。”

“我也不会加入凤凰社。”哈利又补充。

“在目前的情况下，什么也不用。”哈利回答。

“的确，我们想知。”邓布利多爽快地承认了。在这件事上撒谎没有意义，因为他们全都知现在的局势。他也并不怀疑哈利告诉伏地魔凤凰社内的消息，因为恐怕伏地魔自己就能猜出来，本不必费拐弯抹角的力气。所以他继续盯着哈利，眼里带着探究：“但是我想，你接下来的话不是告诉我们这个吧？”

这时候，几乎可以从他们脸上看到脑袋里齿轮运转的模样，但是邓布利多眼睛都没眨一下。“然后呢？”

看出他没有在说谎，众人又开始交换目光。那也就是说，哈利有自信让伏地魔自己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那么，你希望凤凰社为此什么？”邓布利多又问，态度实事求是。

这话的效果就和往水面底下扔了个鱼雷一样。众人脸上都显出了非常惊讶的神情，而小天狼星一度想站起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邓布利多没说话，视线依旧在哈利上，同时示意其他人安静。

哈利点。他觉得他该感谢邓布利多，因为对方没有指出他这个所谓的立场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非常认真地打算听他的意见。

情专注。

哈利之前已经设想过好几种方案，但是事到临的时候却有点紧张。换成谁都会紧张，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努力寻找出他觉得最合适的理由：“就和你们猜想的一样，我和伏地魔的确是那种关系。我一早就知是他，从来没认错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