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深了一口气。他知大家都在看他，他该点什么说服他们，但他发现，在这种激烈的争吵中，他的记忆被勾起来了——

“停止！都够了！”有人大声叫，声音盖过了他们两个。众人都大吃一惊，再次转看向哈利。因为这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里带着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感觉——不是恐吓，也不是威，而是一种仿佛下一刻就要碎掉、崩裂的沉重感。

当他看着小天狼星，脑海中浮现的是对方倒向帷幔拱门时的慢动作，每个瞬间都像被无限拉长，周围战场的声音像被主观意识抽没了；他眼里只看得到小天狼星，似乎还能听见倒下时带起来的细微风声——或许这仅仅是他自己的幻想？

但哈利看起来丝毫没被激怒。“我没事，小天狼星。”他说，控制住了自己语气里些微颤抖。“我能理解斯内普教授的意思(小天狼星从咙里发出来响亮而愤怒的气声)，而且这怀疑很合理。”是啊，就算他要把这件事揽到上，别人也得考虑一下他的能力吧？

当他看着斯内普，脑海中浮现出那双眼睛最后看着他说“拿去”的情形，同时嘴巴、耳朵和眼睛里还在往外冒着银蓝色的记忆；在他侧的赫满脸是泪，用颤抖的手递给他一个梨形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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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久违的痛苦击中了他，让哈利有一瞬间站立不稳。但是不能，他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这个。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弱，因为他必须让他们相信他能到，他可以终止这一切。

“我愿意许下这样的承诺，当然不是为了出风，也不是为了自夸自己的实力。”哈利最后回答。“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是自愿的，但这一切最终都将归结于我上，这无可争议，这就

“别浪费时间和他解释了，哈利！和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就算他怀疑你，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出于他自己阴暗的内心！他自己心里有什么，就觉得别人也是一样的！”小天狼星的怒气本不能平静，冲着斯内普大声地骂了一句话；他咆哮的同时，眼睛一直瞪着斯内普。“我说得没错吧，鼻涕？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哈利？甚至，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伏地魔？不是你告诉他那个预言的吗？现在你这么说，无疑就等于承认，你自己就是个懦夫，胆小鬼……”

不，够了！够了！

至少小天狼星接收到了这种情绪。他不再瞪着斯内普，而是用一种极度担心的目光凝视哈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斯内普也差不多，但他的迷惑显然要多于担忧。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往椅背方向靠了靠。他注意到了金斯莱的疑惑目光，但他也不知为什么小天狼星想动手。他的话说得不好听，他承认，他也预料到小天狼星会暴怒，但是这有点过了——那眼睛里的神色，就好像他是在要波特家的小子去死一样。这个蠢货，难真的觉得他教子夹在中间会更安全吗？

斯内普脸色瞬时白了。并不是因为那个几乎没有人敢直接说出来的名字，而是为了最后的几个词语。“我……懦夫？”他哆嗦着嘴，气得浑发抖。

当他看着邓布利多，脑海中浮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