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与英国的合作关系已经确定，另一方向则延至圣彼得堡；往南，连通红海与地中海的航正在谋划中；往西，大西洋上的船只愈发密集快速；而现在，他正坐船向东，那个在欧洲人印象中遍地黄金的国土、对他而言则是永远故乡的地方……

远，船上的人也已经看到了港口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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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正沉思，偏就看见维克托也上到了甲板。“怎么？”他微微挑眉，“书看完了？”

那次刺杀未遂之后，他们这派抓住这点，大文章。因为不用想都知，维克托死了到底对谁有好。国王偏向他们，民心也偏向他们，这事闹得大了，保王派自然得承受后果——眼睁睁地把王储之位拱手让出，眼睁睁地看见自己遭到禁——

但他又想，阮大人说得没错，运鸦片的都是偷偷摸摸，敢在来之前就给皇帝打招呼的绝不敢这件事。他们只要奉命将使团送上京，后的事情就该京中那些大人心了。其实圣上感兴趣也是自然，因为坚船利炮，该是国之重……

夏尔点，下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要不是周围都是自己人，夏尔一定叫维克托谨言慎行。不过作为警告，他用力地了一下维克托的手指。

太欢迎外国使团。

维克托观察夏尔神色，确信自家爱人心情不错，不由得也愉悦起来。尤其在他发现，夏尔终于上了那只戒指时。“你不是嫌它太大太闪吗？”他走过去，借着斗篷的掩护，抓住夏尔的手。

“伯爵阁下，我们就要到了。”瞭望台上的哨兵一溜烟儿地下来报告在甲板上的夏尔。

“小心肩膀。”夏尔也不纠结这问题，温声提醒。现下医术不比未来，枪伤实在需要好好保养。

“真来了！”阮元神一震，“我们下去！”

但这大概被维克托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他更用力地握

“谁让你把它成了一个那么大的皇冠？”夏尔差点没瞪他，但手没抽开，“就算是陛下看见了，也会起疑的吧？”指环也就罢了，上镶嵌的、工打磨的钻石足有一百二十八颗，是打算闪瞎谁呢？

策划中的刺杀没有给保王派带来预想中的起死回生，却成为了他们自己的命符！君主专制的墓志铭，在刺杀失败的那一刻就已经写下！

“所以出来正好可以着。”维克托点，对此表示相当满意——谁让他家夏尔已经把生意到了全世界呢？当然必须是皇冠，象征日不落商业帝国！“也许可以给东方皇帝长长见识？”他开玩笑，“反正你不是说，他绝不可能离开他的国家吗？那肯定不会传回国内。”

许是他们时间掐得正好，不过多久，远隐隐出现了一排小黑点。

维克托闻言，顿时苦了一张脸。叫他学英语拉丁文也就罢了，方块字是什么语言系统啊，太难了好吗！但这话绝不能说，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听见他们说快靠岸了，就出来看看。”

国内阻力消失，国际关系也相对温和，他终于能闲下来，专注于工厂扩建和国际航线的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