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
白祈被她这么说得简直火冒三丈,又委屈又气愤,穿着那灰扑扑的囚鞋tiao到沙发上:“我才不是男小三!”
温钰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顺带抽出套着的纸杯,给白祉倒了一杯,饶有兴致地抬tou望着白祈,却没有多加阻拦。
这个猴儿看来得找gen铁链子拴上,对了,还得让清洁人员来caca沙发pi套。
这脚印子,啧啧。
白祉倒像是习惯了自家弟弟这副摸样,冲她颔首,温声dao:“谢谢。”
温钰吞下hou间的水,慢条斯理地说:“论迹不论心哦,被小三也是当了小三,站在她伴侣的角度来说,你就是插足者。”
她放下水杯,乌亮的眼珠子随着话锋又是一转,带着点审慎的公正,“不过,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个局的话,你也勉强算是受害者。”
白祈被这话噎得不上不下,清隽的小脸像调色盘一样一阵青一阵白,憋了半口气才羞恼地承认:“什么勉强?我本来就是受害者!”
“那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言行、社交圈,包括时间安排,就没任何让你起疑的地方?”
“没有,没有任何破绽,我也是后来才知dao她原来有未婚夫。”
温钰的目光落在白祉踩在丝带上的脚上,隔着布鞋看到他大脚趾的位置隆起个小鼓包,一耸一耸的。
那是一个下意识压抑情绪,想要逃离的动作。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
“白祈,你说你没发现任何破绽,但有时候,破绽不是不存在,而是人太擅长自我欺骗了。”
她端起水杯,指尖贴着冰凉的杯bi微微蹭着,眼神有些放空。
“我以前常去便利店的时候,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店员,她叫余甜,每次都用员工折扣帮我打折。偶尔我碰到过几次她男朋友来接她下班,是个个子很高的男生。”
“有几次余甜跟我说,发现男朋友车上副驾驶的位置被调整过,和上次她坐的时候不一样,安全带扣里卡着长长的酒红色发丝。可我每次见她,她都是黑色的短发。”
白祈的xiong口不再像刚才那样气愤地起伏,注意力被xi引过来。
“我问过她一次,半开玩笑地说‘你男朋友车上怎么其他女孩的tou发’。她当时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笑着解释,说那是她男朋友顺路载了同事,座位是上次他弟弟调了忘了调回去。她解释得又快又顺,好像那些理由早就准备好了,或者说,她自己在心里已经排练过无数次。”
白祉静默地听着,眼神专注。
“后来呢?”白祈忍不住问。
“后来那男人劈tui实锤呗,对方闹到便利店来,打砸了店里的东西,店长报了警把她辞退。我去店里的时候,看到她蹲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手里还拿着两罐啤酒。”
“她跟我说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车上的香水味不对,男朋友的手机总是不离shen......但她每次都跟自己说,是我想多了,他最近压力大,我不该疑神疑鬼。”
温钰淡漠的目光扫在兄弟俩shen上。
“她不是没发现破绽,而是太害怕那个答案,甚至都没质问过那个男人,就拼命帮对方找理由,还反过来怪自己太多心。”
办公室里换气声像是节拍qi一样,为温钰的叙述打着节拍,哪怕她停止了,也丝毫不懈怠。
白祈的